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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余景敏感的要死,几乎快要哭出来。

    “别摸了。”

    “易宗游.....”他浑身都软下去,“好痒。”

    男人停手,亲着他的耳垂,侧脸,很缓慢地一下下厮磨。

    紧接着耳边响起沉哑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余景。”

    “我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余景呼吸滞停一刻,眼圈立刻就红了,像是听到什么不该可能发生的事,大脑迟缓到无法做出任何反应。

    就这样眼眶红红地盯着易宗游,一滴泪也哭不出。

    直到他又在余景嘴上亲了亲,说。

    “因为喜欢你,才会做这些事情。”

    泪汹涌而出,他紧紧搂着易宗游的脖子,试图想要抓住些什么来依靠。

    三年时间灼烧掉自己太多东西,唯独这件事。

    他固执地一定要等到那句喜欢,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,才会认定很多事情的合理性真实性。

    这是余景给自己画的牢,纵然被圈在里面不好受,可他还是等到了。

    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,都等到了。

    “哭什么。”

    易宗游捧着他的脸,动作怜惜地擦泪。

    余景透过泪眼朦胧看着他,嘴巴微张着想要说我喜欢你,可是喉咙偏偏堵的厉害。

    “听到我说喜欢不开心吗,不许哭了。”

    易宗游这样说,余景真就乖乖憋住泪不再哭,一下一下抽噎着,还是不说话。

    “小哑巴。”易宗游故意逗他。

    怀里的人立马就委屈,“你说谁?”

    “说一个叫余景的人,认识吗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他吸了下鼻子,“我就是余景。”

    易宗游没忍住笑出声,好看的眉眼变得生动,燃着笑意。

    余景看着他,眼底全是信任和喜欢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他又说。

    “不可以骗我。”

    “骗你会怎么样?”易宗游在他嘴上啄了口。

    余景不说话,其实就算被易宗游骗也没关系,他本来已经做好了两个人这辈子都不会再相遇的准备。

    如果当下的场景都是一场梦,即使会醒,他唯一的渴望就是这个梦尽量再绵长一些。

    易宗游轻轻按了下他额头上的疤痕。

    “当时疼不疼?”

    “我不疼。”余景摇摇头,“你刚刚说的那句话,意思是不是见过很多比我好看的人?”

    “不清楚,没太注意过别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相信。”他搂着男人的脖子往下压了压,“那你怎么注意到我的?”

    易宗游似乎是想到什么很好笑的事,说。

    “我记得某人当时一本正经地说在冲刺住持这个岗位。”

    余景耳尖红红的,感到难为情。

    “只是一个拒绝别人的理由而已,你记那么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挺与众不同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客厅内灯光柔软,安静。

    两个人又像之前那样,絮絮叨叨有说不完的话。

    这几天因为易宗游天天留宿的原因,余景睡得很沉稳,不用吃药也没有做噩梦。

    天天上下班都有人接送,回家了还能吃到超级棒的晚饭,他感觉自己的胃一天比一天温暖。

    虽然又重新在一起,但是余景总是想着要避嫌。

    易宗游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避嫌,但每天还是很配合地把车停在明成公司街口拐角处。

    这样就减少了其他人看到的可能性。

    他隔着车窗看到余景一路小跑着过来,额前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,随着车门打开灌入一阵晚秋凉风,带着枯叶的味道。

    一条浅咖色围巾比人先进来,怼到易宗游脸上。

    “呐。”余景弯起眼睛笑,鼻尖有些红,“我给你织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会织围巾。”

    易宗游接过,顺手把一杯热可可递给他,“先暖手。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会。”余景根本不听话,直接插上吸管嗞嗞喝起来。

    第127章 宋先生别介意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展厅这个项目最近有多忙,我只好偷偷在办公室摸鱼织围巾,被段左发现了好几次呢。”

    易宗游摸着柔软的围巾,“被发现会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扣工资。”他嘀嘀咕咕,“也不知道段左把我的钱都弄到哪里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辞职来万协,我直接给你拟划公司股份。”易宗游说。

    余景看着腰缠万贯的男人,怔神片刻才开口。

    “这是可以随便划的吗?”

    “嗯,我的就是你的。”易宗游开着车,“怎么样,来万协当我的秘书。”

    “那韩宁呢?”

    余景并没有跳槽的想法,但还是想关心一下韩宁的前途。

    “辞掉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可以这样。”余景一本正经,“这叫喜新厌旧。”

    易宗游嘴角漾起弧度,继续逗他。

    “对,怎么了。”

    “奥。”余景咬着吸管看向窗外,“那你是不是也会这样对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哪舍得。”

    男人握住他的手捏了捏,然后指腹蹭到他手心里面握住十指相扣。

    易宗游没有和他说复诊疗程以及手术的事情,虽然余景这段时间都没有再吃药,但这样冒险的事情还是尽量不提。

    他看得出来余景在刻意隐瞒自己的病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