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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盛云琛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继承人,平时为人薄凉、做事狠辣,却非常听他的话,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?

    盛鸿礼宁愿相信云琛鬼上身,也不相信他会背叛盛家,甚至为了一个十几年没见过面的妹妹要杀了他!

    盛云琛面无表情站在那里,似乎只要木时一声令下,他便会直接动手。

    盛鸿礼放声大喊:“云琛,我是你父亲,放下你手中的刀!”

    盛云琛冷冷扫了他一眼,冰冷的刀身又移近了几分,“你根本不配为父亲!”

    盛鸿礼的心跌落谷底。

    完了!彻底完了!!

    木时叹了口气,真没想到盛云琛这么疯,他什么时候准备的刀?

    杀了盛鸿礼没有任何意义,反而会让自己背上命债,盛家的幕后主使是那位圣主大人。

    眼看盛鸿礼的脖子上溢出不少鲜血,木时一把夺过盛云琛手中的刀,“他们交给我来解决,你不要冲动。为了两个废人毁了自己,不值得。”

    “好,妹妹我听你的。”盛云琛眼眸颤动,乖乖站在一旁看戏。

    盛鸿礼已经气疯了,不止气木时这样对他,更气的是亲手养大的儿子,为了十几年没见过面的妹妹,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。

    这些年,盛云琛伪装的太好了!

    好到,他和老爷子早早将他当成下一任家主培养,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叛徒!

    气死了!气炸了!

    盛鸿礼急疯了,现在怎么办?

    盛家所有公司全在盛云琛手上,就算木时不杀他们,他以后也会成为一个傀儡,被囚禁起来。

    大师,对,还有大师……

    盛家一直供奉的大师,一定会赶来救人。

    盛鸿礼心中默念:木时,你给我等着!

    木时提着盛鸿礼和霍兰茹的衣领,将他俩丢在地上,冷冷道:“带你们见见好大师留下来的礼物。”

    她一掌打在水池,“出来!”

    一群鬼头冒了出去,他们害怕地挤在一起,“呜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刹那间,盛鸿礼顿时感觉自己如同坠入冰窖,冷的牙齿打颤,“木时,你搞什么鬼?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搞的鬼。”木时指尖轻点。

    盛鸿礼和霍兰茹下意识闭上眼睛,再睁开眼时,周围的景象完全变了。

    “啊啊!头!鬼!!!”霍兰茹两眼一翻,直接晕过去了。

    木时摇了摇头,“真没用。”

    她拽起盛鸿礼的脑袋怼在水池边,“睁大眼睛看清楚,这就是所谓的大师,送给你的礼物!”

    “啊啊!!”盛鸿礼尖叫着往后退,“木时,你放开我!放开我!!”

    伴随着他的尖叫声,水池中的鬼躁动起来,张开嘴巴去咬他的脸,“唔唔唔……”

    木时直接将盛鸿礼的头按进水里,这下子鬼鬼们更加兴奋,瞬间包围了他。

    “啊啊!!!”盛鸿礼疯狂尖叫,却不能动弹半分,眼睁睁看着鬼咬他的脸,拔他的头发。

    挣扎中,他浑身都湿透了,不停地喘气。

    除了祠堂,水池里竟然全是鬼!

    盛鸿礼知道祠堂有鬼,但那些鬼是盛家的列祖列宗,不会伤害自家人。

    没想到这座大水池中,密密麻麻全是鬼!

    水池是大师亲自修建的,他的目的是什么?

    大师……大师骗了盛家,骗了他!

    盛鸿礼急忙大喊:“木时,你放开我,我说,我什么都说!!”

    “迟了。”木时直接将他丢进水池里。

    鬼鬼们兴奋极了,一个接一个往盛鸿礼身上爬,不管不顾撕咬他的肉。

    “啊!啊!啊!!!!”

    盛鸿礼浑身都痛,特别是那个那个位置,他惊恐到极致,“木时!木时!我说!!!”

    肾上腺素极速飙升,他紧紧抓住水池的边缘,模样狼狈至极,“救命!这些鬼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木时瞥了他一眼,没有动作任由他挂着,“这些鬼全部被禁锢在盛家,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产生阴气,盛家的人自然会受到影响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盛鸿礼想不明白,“大师为什么这么做?”

    木时盯着他,“你真不知道?”

    盛鸿礼使劲摇头,“不知道不知道,如果我知道,怎么可能和这么多鬼住在一起?”

    这话是真的,他没有撒谎。

    木时同样想不明白为何搞一个充满水池的鬼放在盛家,如此显眼的地方,只要她一回来必然会发现。

    假如盛鸿礼嘴里的大师是四大凶兽之一,它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?

    特意将她的注意力引到这个水池?还是为了掩盖其他东西?

    木时伸手抓一只鬼上来。

    水池顿时形成一个大旋涡,仿佛要吞噬她的手。

    木时用力一抓,旋涡消失,水也消失了,只有密密麻麻的脑袋。

    这些鬼全部没有身体,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头,疯狂在盛鸿礼身下蹦蹦跳跳,宛如无数个皮球在蹦迪,发出清脆的响声

    木时吼道:“安静!不准动!”

    咚咚咚!咚咚咚——!!

    这些鬼没有停止跳动,反而蹦的更欢了。

    木时抓了一个脑袋仔细看了看,发现他们的三魂六魄全没了,只留下了一魄。

    这跟她以前的状况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她拿着那颗脑袋怼到盛鸿礼面前,“看看,认不认识?”